人活着嘛，总得有点仪式感。哪怕是过年吃饺子，清明扫坟，都叫仪式。哪怕你穿的是地摊买的丑包，背得也挺像模像样。爱情，更得有点花头，起码拿出点儿诚意吧。可偏偏，生活喜欢跟咱们玩点黑色幽默。你以为遇到的是小区门口等你下班的深情男，其实是个“节日不送礼物，送你一碗鸡汤，外加十八篇深情小作文”的狠人。这届男朋友，套路都升级了，用心记录你的生理周期，调教你的脾气，在真诚这条路上一头扎进了“只动嘴不动钱包”的死胡同。
都说爱人如衣，其实大多数男朋友更像公交卡，能刷但不能取现。你以为收获的是软萌的“细心小可爱”，结果提到过节礼物，他秒变“道德金刚”。节日？什么节日？“重要的是心意而不是礼物。”——谢谢你的心意，我真的快被你熏熟了。你说你不在乎物质，只在乎感情。可惜饥饿营销，没有配套餐，只有精神主食。要说这男朋友，也不是没钱，就是不愿意花。他不是存款里没有一块钱，是把深情存进了支付宝里，但对你从来不转账。你问他有没有想过仪式感？他说给你发朋友圈已经够浪漫了。你问他礼物呢？他说，你不喜欢被消费，何必搞这些形式主义。
别误会，他不是直男癌，是程序员癌，逻辑自洽，心狠手辣。你闹脾气，他会温柔解说，你提需求，他会说你拜金。你委屈，他会写两千字论文告诉你“爱就是简单陪伴”，最好加一句“我都懂”。对，一切都懂，就是钱包坚决不懂。他不是抠门，是高段位“情感节约主义者”，省的是钱，花的是嘴皮子。有点像当年有的领导，说提拔你不看关系，真看能力，结果一看，能力都被关系卡死了。
你当然能理解爱情的长久，但总不能一直吃感情粥吧。日子久了，难免精神营养不良，叫你“长跑女友”，实际你跑在了“物资匮乏地铁线上”，身后是深情的废墟。节日没礼物，是怕你太物质；纪念日没惊喜，是怕你被形式腐蚀；什么都没，就怕你被“没”熏陶出心理阴影。还美其名曰“爱是发自内心，送你一块路边石头也是珍贵的”。这话其实也挺浪漫，不过，路边石头顶多砸脚，终究砸不了心。
你本来喜欢他的包容和细心，谁知道没想到，这种“无物质深情”是个无底洞。一开始你觉得，还行，挺有骨气。后来你发现，这骨气像是你没钱时的自我麻痹，现在有条件了，他依然端着高姿态，仿佛每个节日都在过清明。你喜欢仪式感，他喜欢仪式清零，每次只讲“心意”不给“福利”。这类人，说到底，对自己是真抠，对别人是真抠，对爱情是真抠。抠得像小区附近两块钱的共享单车，偶尔还掉链子。
你愿意等他懂事，结果他反手一刀：“你是我最珍贵的人，不需要那些俗气东西。”你争取，结果发现你的感情总被算成“长期投资”，送礼要考虑回报率，惊喜得提前审批。一切都用“你很懂我”的深情推卸。你想收个包，收给自己还得心里有点亏欠感，收了他的还担心他下个月吃不起盒饭。你说你恋爱，是全情投入，他以为你在做股权激励。你说你期待点儿仪式，他以为你在做财务报表。
这种男人，仿佛是“用爱发电”，但电费永远不缴。他给你精神鸡汤，给你满屋子温情，但到了掏钱买“锅盖”那一下，就像正在念佛的修行者，顿时冷静。你说过生命里要有仪式，他说仪式是消费主义陷阱。你说要点惊喜，他说惊喜是闹剧。你说过生日不送礼他是不是也不想过。他说自己不是不送，是送的方式你不懂。那你说哪个女的懂捡石头？他说你应该是懂的，你不懂就是你俗。这年头，爱你的人，连“包包”都能拿来考验配偶的觉悟。这不是恋爱，是进了评比“非物质遗产”学术班。
你曾经怀疑自己太物质，现在发现自己接受的是最简陋爱情套餐。连朋友圈都差点配不齐图。要说他嘴皮子好，能把一条烂衬衫吹成“巴黎时装周孤品”，能把end-of-season折扣变成“情感顶配”，能把没有包变成“我们走到哪里包都在心里”。听得你想笑又想哭。男人口中的深情往往跟银行账户一样，只能远观，不能靠近。你想撒娇要礼物，他给你上道德课。他心眼不少，除了掏钱以外心里啥都活络。
这事放在男朋友身上是一场恋爱灾难。放到领导这儿你敢试试？你想换岗，领导发你一封手写信，给你画个饼加个抱负，说什么你是这公司的一块宝石，但岗位无法调动，咱们还是要以长期目标为重，然后请你继续发光发热。你看多了，发现“深情款款”也能用来省钱。送不起包，送一张自制贺卡，恶搞点浪漫，一边彩虹屁一边掏空你钱包。送你一把塑料花，强行赋予人生意义，最后说“最重要的是陪伴和理解”。你理解他，但你不理解钱去哪了。
有些人习惯了嘴上谈情，实际是嘴上勾兑。嘴上深情，是“你不能主动要，我能主动给”，你一开口，他能把你往“拜金女”上带，把自己捧成清流男，非要让你觉得收了他的“空礼”还有点亏欠感。这种“鸡贼”跟鸡蛋都有点亲戚关系，蛋壳硬壳，煮不烂。他嘴巴上的深情能点石成金，可惜你想要的石头是金条，他给的只有小广告。他送的不是东西，他送的是一套价值观：女人就得陪着往前走，走到连包都得靠抢的时候，也要讲究精神共识。
你问他，节日有没有礼物？他笑了，仿佛这是送命题。他说“你知道的，我都为你着想，东西是会过期的，心意才重要。”你都快成思想家了。他会在情人节给你送诗：今天情人节，祝本宫万福金安。你问他买包包，他能写论文十万字告诉你包包空虚，你的心才值得投资。你说你想要礼物，他说你已经有了他这个礼物。这个礼物，不用包装，不用快递，不怕潮湿，就是拿不出手也不能退货。
你不是不懂，钱能证明不了什么，但愿意花钱，总能说明点什么。都说“买贵的是社会共识”，一般人买不起至少还懂撒娇，但他撒娇就是嘴巴撒个欢。嘴巴上的爱情是便宜货，嘴巴上的承诺是库存积压，嘴巴上的深情是打折促销，嘴巴上的未来画大饼是黑板上的粉笔灰，吹吹就没了。真正的付出是掏钱包，不是掏深情。
你接受了两年无物质恋爱，每到节日就是鸦雀无声；每到纪念日就是“我们还年轻”；每到生日你都想起路边的石头。你以为这就是“精神原住民”，其实是“物资难民”。你是真给机会，他是真消耗机会。你一腔热血想做文化输出，他把你当商品原理给你打包学习。你希望人生有点调剂，他希望人生只有鸡精没鸡肉。你终究明白，他不是不懂浪漫，他懂的是省钱。
你想分手，也不想分手，你心里知道这段感情很“可持续发展”，持续持续也就快没发展了。你不是物质女，你是“懂得生活女”。但你男朋友不是不深情，是深情没预算。你想哭，他会安慰你“只要有爱，什么都不是事。”你想要包，他说下个月再说。他下个月继续发论文，下下个月继续省钱。你成为了爱情里的甘蔗，榨干了还不够甜。
终究爱情是什么？不是路边石头，是路边的心意。心意足了，也得物质跟点儿。嘴上说爱你，钱包里不花你，这爱情养活得了诗人，却养不起你自己。你说你要仪式感，他说你要感情。你说你要包，他说你要包容。你终于明白，凭嘴谈恋爱，终究是无本生意，爱情要讲道理，道理都堆在钱包上。
最后，你要继续爱，还能爱，但记得以后过节，嘴上说深情，手上记得先查余额——或者，学你男朋友，把爱发在嘴上，钱存进你自己的包里。爱情可以没有物质，但你可以有物质。心里有他，包里有钱，这才是爱情的两全其美。要么像他说的：下次生日你送他一块石头，看他能不能咬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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